小姑娘的语气充满了可惜，顾南苏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就将脏掉的画拿起放置在一旁，对她说道：“过来。”
洛柒柒眨了眨眼睛，放下手中的墨条，走到他的面前：“子衡上神，怎么了？”
“这墨是千年墨，一般的水洗不掉，跟我来。”顾南苏转身离开桌案，拿起边上放置的一个木瓢，走出书房，来到院子一处培养莲花的水池边上。
洛柒柒感到有几分莫名。
顾南苏舀起一瓢水，见洛柒柒还傻乎乎在这边上，解释道：“这水是瑶池水，可以洗净千年墨，过来。”
“噢噢，好。”洛柒柒连忙回神，走到顾南苏的身边，将手放下木瓢之下洗手。
洗净了手，洛柒柒又跟着顾南苏回到书房。
顾南苏回到桌案前，重新铺了一张画纸，然后研墨道：“你脏了我的画，现在要还我一张。”
洛柒柒傻眼：“啊？可我……可我不会画画啊。”
在魔界没人教过她画画，只教过读书写字，其余的什么也没教过。
顾南苏抬起眸子，看向她：“我教你。”
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洛柒柒的心头，她的双眸微微眯着，笑道：“好啊。”
她屁颠屁颠来到顾南苏的身边，顾南苏拉着她站到桌案前，他在她的身后，教她如何拿笔，如何下笔，如何描绘线条。
他认认真真的教，她认认真真的学。
“就这样轻轻带几笔，山的模样就出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很轻，很柔，像极了春日里的微风。